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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始密林,探尋冰火兩儀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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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始密林,探尋冰火兩儀草

老祖, 秦德明,秦德馨以及秦如清終於動身t前往南部原始密林。

至於秦如清這個修為最差勁的為何也在隊伍當中,乃是因為她有尋寶探索器。當然了, 在老祖的遮掩下,只說是秦如清達到先天大圓滿之境,對天地靈物分外敏銳,探尋冰火兩儀草需要她的能力, 這才帶上。

秦如清坐在老祖的飛劍上,風獵獵地吹著她的黑袍子——是的, 就是唐子鳳那個黑袍子。當初秦如清就發覺這是一個法器, 能遮掩身形與氣息,這次出行,便向他買下。

秦如清用袍子的帽兜擋住臉,拽著老祖的衣袖問,聲音悶悶地問:“老祖,什麽時候能到啊?”就是說風刮得她的眼睛都睜不開了。

雖然有靈氣罩防護,但還是難受啊——其實秦如清就是想自己駕駛飛劍, 但老祖嫌她慢, 硬把她拎到自己的劍上。

老祖淡淡瞥了她一眼, 道:“很快。”

嗚嗚, 很快是多快?秦如清在老祖的劍上委屈地縮成一團。

因為駕駛飛劍不熟練, 她總是被老祖嫌棄飛行速度慢, 經常被老祖像小雞仔一樣拎著。可是, 這也不能怪她啊,她又不是劍修, 控劍不熟練不是很正常嘛。

親爹在後面聽見這動靜,忍不住道:“清啊, 要不你來爹的丹爐上坐著吧。”

秦如清揚起了頭,眼睛亮了起來。

“不過吹點小風罷了,這丫頭被慣壞了,莫要聽她叫嚷。”老祖淡聲。

秦如清上揚的表情瞬間噶住。親爹向她投去了一個愛莫能助的表情。閨女兒,不是爹不幫你,是老祖她老人家發話了,你就在劍上趴著吧昂。

秦德馨飛在老祖左側,見狀沒有說話。“這丫頭被慣壞了”,老祖,您可不就是慣壞她的一員麽。從小在家就橫行霸道,現在有您撐腰,更成了螃蟹了——因為是橫著走的。

秦如清見沒有人向她伸出援手,徹底歇了心思,拉住兜帽兩邊遮住臉,縮得更緊了一些,並在心裏暗暗發誓,回去後就多哄哄小唐,叫他趕緊把自己的本命法器圖紙設計出來。

她之前就跟小唐強調過,法器的屬性要求是暴擊加速度。有了有了速度加成的法器,看老祖還會不會說她慢了,哼!

約莫又飛了半個時辰,三人落到原始密林的外圍小鎮上。

這裏已經是南域最南的地方了。南域本就偏僻,更何況是靠近原始密林的最外圍,因此這裏方圓百裏只有這麽一個小鎮,名為遠山。一般要進入密林的人基本會在遠山鎮落腳修整。

老祖他們現下就正在一處茶攤兒上歇腳。秦如清抿了一口苦澀的茶水,目光瞥向周邊幾個座位上看起來氣息強勁的修士。

這個強勁並非指的修為,秦如清敢肯定遠山鎮如果不是高人到訪,就不可能有人的修為比老祖還高。而是一種畫風、感覺。

這些人的衣飾大多不完整,缺胳膊少腿兒的,有些人甚至直接露出了後背和胸膛,外露的皮膚中隱隱可見新舊傷痕,隨身都帶著一到兩個武器。一個放手邊,一個掛背上。

綜上,這些約莫是常年駐紮在遠山鎮的,刀尖舔血的散修。

秦如清將目光收回來,又抿了一口茶水。而老祖與秦德明三姑姑他們正在談話。

老祖拿出幾個小藥包,一人給分了一個,道:“密林中多有毒蟻靈蟲,靠近內圍還有高階妖獸,此藥粉可以驅逐蟲獸,一定程度上遮掩人類的氣息。”

秦如清默默伸爪子將這用黃油紙包起來的藥粉收好,這玩意在原始密林中可太重要了。收好後兩只手捧著茶杯,一副乖巧的樣子。

不知道為何,老祖看她這伸爪子的動作嘴角就是一抽。連秦德明也意識到什麽,跟著看過來。

秦如清註意到老祖三人看著自己的目光,微微坐直身體,“咋啦?”這麽看著我。

秦德明是親爹,說話直接,“閨女兒,你咋這麽安靜啊?”這完全不像閨女兒的風格嘛。

秦德馨抱劍,目光睨著她,也跟著說:“莫不是又在憋著什麽壞主意?”

……不是,秦如清不服了,“我瞧著有那麽不正經麽,整天腦子裏就顧著想壞主意了?”

結果看老祖三人的目光,竟很是認同。

“……”,秦如清撇嘴,“我剛只是在想,要不要將秦氏醫館和丹坊開到遠山鎮來。”

一說起這個秦如清就來勁,瞳仁似乎都變亮了些,“我剛瞧了一下遠山鎮的環境,這裏的人都過著刀尖舔血的生活,感覺咱秦家推出的丹藥旅行套餐在這裏能大賣啊。不過這地方有點子小,感覺市場需求量不是很大的樣子,所以真要開分店還是要慎重的……”

老祖:“……”

秦德明:“……”

秦德馨:“……”

老祖站起來,一把拎起秦如清的後衣領,淡淡說:“秦家暫時看不需要那點三瓜兩棗,你那腦子還是歇歇吧。”

示意秦德明付了茶水錢,拎著秦如清上了飛劍,“我們走!”

直到秦如清四人離開,坐在茶水攤上的人看著他們的背影,聲音這才敢大一點。

“方才那隊人,看著不像是遠山鎮的人吶!”

“衣飾整潔,姿態閑適淡然,又氣息強悍,尤其是為首的那位青衣女子,修為更是深不可測,應當是大家族出行。”茶攤兒上也不乏走南闖北,見識廣博的人,看出了秦家這群人的不一般。

“大家族又怎樣,要是靠近密林內圍,還不是個死。那裏頭最近可亂得很。”

“哎,也不知怎地,這幾個月妖獸多了那般多。原本在外圍轉轉還算安全,如今連外圍都入不得了。”

“……希望那夥人能活著出來吧。”

-

秦如清他們並不知道這群人背後的議論,此時終於行至密林最邊緣,老祖停了下來,臉色嚴肅地說:

“密林內不方便用飛行法器,容易驚動妖獸。便在此停落,步行前進。“

幾人收起飛行法器之後,老祖又叮囑,“現在便撒上藥粉吧。”說著又拿出兩件黑袍遞給秦德明秦德馨,“此袍亦可以隱匿氣息。”

看秦如清身上已經穿著黑袍,老祖便沒給,卻忍不住問一句,“你這袍子,從哪兒來的?”老祖的眼光多毒辣,也瞧出這袍子是件法器,甚至比她手裏的還要好些。

秦如清嘿嘿一笑,“問那位唐長老買來的。”

說話間幾人已經穿戴完畢,秦德明悠閑掖著手,跟著調侃說:“這丫頭從張家要來的那位煉器師可是厲害得很。”

老祖嗯一聲。不厲害的話秦家也不會光憑那兩樣靈器圖紙就跟他合作。

倒是秦德馨有些不解,從張家要過來的?好像確實聽說清丫頭要了這麽一個人,但是,“你們說的是那位唐客卿,他不是煉丹師嗎?”

老祖不欲在這久待,揮揮手,率先躍進了密林,秦德明緊跟其後。秦德馨見狀想提溜秦如清的後衣領跟上去,被秦如清避開。

她嘿嘿一笑,道:“不駕駛飛劍我能跟得上。”一邊又回答三姑姑的上一個問題,“那位唐長老是器丹雙修,煉器還比煉丹厲害許多哩!”

秦德馨無所謂地嗯一聲,示意秦如清跟上去。

幾道黑影咻咻在林間穿梭,很快消失不見。

秦如清一踏進密林裏面就感覺不一般。迄今為止的密林她也去過不少,往覆秘境中的大小密林幾乎被她鉆了個遍,但都跟此處秘境不同。

古樹遮天蔽日,將頭頂的天空遮得嚴嚴實實,幾乎透不出什麽光;林中矛盾地同時具有草木清新與腐爛的味道;枯葉鋪得極厚,濕膩的青苔遍布,每一顆古樹上都掛著粗壯遒勁的樹藤,在枝幹上懸掛垂落,像一張張巨大的網;時不時有小型異獸竄過,帶起一陣尖銳的鳥叫與獸吼。

陰森、壓抑、緊繃的氣息。

老祖面色凝重地停在一個粗壯的枝幹上眺望前方,秦如清落在老祖旁邊,下意思地就壓低了聲音:“老祖,此處密林的氣氛,為何如此奇怪?”

秦德明也驚疑,這裏不知為何給人一種極不舒服的感覺,“難道這就是原始密林與普通密林的區別?”

秦德馨卻從樹上跳了下去,厚重的枯葉吱嘎一響,像跳到了毛墊子上。她在樹下看了一會兒,砍斷樹藤,指著樹幹上的某一處紅色淡淡道:“這裏有打鬥的痕跡。”

“應是妖獸爭鬥留下的痕跡。”老祖掃了那痕跡一眼,緊蹙的秀眉不展,她靈識強大,閉目感應了一會兒就道:“這樣的痕跡還有很多。”

“正常的t密林妖獸打鬥會如此頻繁麽?”秦如清問。

老祖搖頭,“我上一次過來時還不像現在這般。看來是這麽些年過去,南部原始密林也發生了異變。”

“此地不宜久留,須趕緊找到冰火兩儀草,探查情況之後,即刻返回!”老祖的聲音十分嚴肅。

秦如清想用她的尋寶探索器,但是密林的範圍太大,至少需要確定大致的方位,才能夠精確尋找。

秦如清說:“老祖,您知道冰火兩儀草的大致方位麽?”

老祖不知為何臉色變了變,卻仍是道:“我知道……隨我來。”

他們來到了一處地貌十分特殊的地方。秦如清抱著胳膊,狐疑地在那兒站了一會兒,確認是身子一半冷,另一半兒熱。

而且……秦如清盯著一條隱隱發紅的泉水。似乎冷熱之感是以這條泉水分分界的。

繼續往前,秦如清就知道為何有這種感覺了。一條銀色的冰泉以及另一條紅色的火泉從遠山而來,蜿蜒而下,在此處聚集交匯,合成了一條泉水。

而泉水交匯處……不正長著一顆瑩瑩發亮的草嗎。它整顆草呈蘭花型,葉身纖細秀長,彎出一道弧度之後婉轉垂下,草芯有兩朵花苞合攏的小花,一朵呈白色,一朵是紅色。

冰火兩儀草!

一行人的目光都隱隱激動。能讓老祖傷勢恢覆的天地靈藥,此時就正在他們眼前。

老祖徐徐呼出一口氣,正待說些什麽,就見這丫頭扭過頭來,眼眸發亮地跟她說,“老祖,這草沒被那妖獸吃掉哎!”

老祖:“……”

老祖來到這裏,看見這株草,難免想起了些陳年舊事,心境是覆雜的,結果這丫頭這麽來了一句,一下子就沖淡了那點愁緒,變得,無語起來。

半晌老祖收回目光,“托你的福,若是換了你這樣的饞嘴丫頭來守草,想必要不了幾年草就沒了。”

秦如清訕訕一笑,轉移話題:“老祖,此草在雙泉交匯處,那頭金丹期妖獸在哪兒?不會搬家了吧?”

“不會,”老祖的靈識謹慎地漫過去,過一會兒飛快地收回,“它已經過來了。”

秦如清他們明顯被這句弄得緊張起來,秦德明伏低身子,“老祖,我們要不要往後撤一撤,藏在這裏會不會被它發現啊?”

老祖道:“不會,此地離冰火兩儀草還很遠,我們又穿著遮掩氣息的法器,待我再布一道隔絕氣息的靈氣罩,當萬無一失了。”

說著擡手布下一道結界,籠罩住秦如清幾人。

他們是藏身在一處灌木從中,用靈識探查前方動靜的。靈泉交匯的地帶大約是因為溫度太高和太低,根本沒有草木,乃是光禿禿的一片,根本不好藏身。

秦如清屏住呼吸,果然感應到前方遠山處走來一只大妖。它不急不躁,時不時拿鼻子嗅嗅,或是塗上自己的氣味標記地盤,想來是在巡視領地。

等它到了近前,秦如清終於徹底瞧清這只寒冰焰獸的完整模樣。

它長得就像個圍了一圈鬃毛的大老虎!那鬃毛像一圈烈烈的火圍繞在它脖頸上,厚重的腳掌所踏之處卻結了冰。毛皮油光光滑,屁/股很是圓潤,卻有幾道極深的傷痕,隱隱溢出血。

這鬃毛大老虎行至左邊的冰泉,喝了幾口水,又跑到右邊的火泉,再喝幾口水。就像是完成每日的必行任務一樣,它終於來到雙泉交匯的冰火兩儀草前,深深嗅了一口氣,那張獸臉竟然人性化地露出一抹陶醉。

嗅完香氣之後,那大老虎的頭竟就這麽挨著草葉子,趴了下來。

它竟然還要挨著草小睡一會兒!

秦如清忍不住在心裏想,這是何等魂牽夢縈啊,不會那草已經被它舔過無數遍了吧……咦,不敢想。

秦如清幾人就這麽看著大老虎抱著草小睡。過一會兒,它終於慢悠悠站起。林中忽然傳來一聲尖銳的鳥叫,大老虎的瞳仁瞬間豎直,瞬間朝鳥叫的地方看過去,屬於金丹期大妖的兇相畢露。

沖著那方向狂吼一聲,群鳥驚起,過一會兒,林中恢覆死寂。

看來是一頭不長眼的妖獸誤入大老虎的領地,被它嚇跑了。

大老虎完成今日巡視動作,慢悠悠站起,留戀不舍地看了一眼那草,終於離開,返回巢穴。

待它徹底走後,秦如清他們又屏息等待了一會兒,老祖用手勢示意他們後退,等退到幾裏之外,老祖終於肅臉開腔了:

“那只寒冰焰獸竟然受傷了!”

秦如清想到什麽,捂住嘴,“老祖您是說它大屁股上的傷?”

老祖:“……那是外傷,它氣息極為不穩,熱能外散,你沒看見它鬃毛像著火一樣燒起來了嗎,這就是它受傷的象征。一般除了求偶和療傷,鬃毛是不會刻意燃燒的。”

秦如清訕訕一笑,她還以為人家這就造型來著。

秦德馨說:“老祖,既然它受傷,咱們能不能現在就……”

老祖卻搖頭,“它只是受了輕傷,氣息懸浮,有雙泉療傷,想必很快就能恢覆。取草之事不能急,還得徐徐圖之。”

秦如清卻摸著下巴,沈吟,“老祖,按說這只大老虎都金丹期了,又在密林外圍,妥妥是稱王稱霸的節奏,誰能傷的了它?”想到什麽,眸光一閃,又咳了咳,“瞧它屁股上的傷像是妖獸爭鬥所致。”

秦德明倒是奇怪地瞧了秦如清一眼,這丫頭對人家妖獸的屁股這麽關註幹嘛。

秦如清別開眼,心裏嘿嘿一聲。她這可跟澀澀無關哈,養過貓咪和柯基的,懂自懂。

老祖卻沈吟起來,半晌道:“清清倒說得不錯,寒冰焰獸這傷雖然不重,但它乃是密林外圍的王者,誰敢傷它?”

“這附近定有與它同修為的妖獸,且離雙泉領地不遠,不然不會起沖突。”

老祖說著起身,“隨我在附近搜尋一下。這密林有些不尋常,靈識就不要隨意使用了,免得驚擾了一些大型妖獸,引起一些不必要的沖突。”

秦如清四人便在雙泉山脈附近轉了一圈,可除了找到了一頭築基期的妖獸,別無所獲。

老祖奇怪,“這密林外圍的妖獸等級明顯比我上回來得要高許多,也要密集許多。”

秦德馨點頭,“按理說築基期妖獸就應該開始劃分領地,互不侵擾了,密林外圍最多也不會超過十頭,可方才瞧著,雙泉山脈附近就有二三頭了,更別說別處。”

秦德明一邊警戒周邊環境,卻看清清這丫頭摩挲下巴,一臉沈思,“閨女兒,你是想到什麽了?”

老祖和三姑姑都看過來。秦如清這才說,“我在想跟大老虎相鬥的金丹期妖獸到底在哪兒。”

“現在有兩種推斷,一,那只跟大老虎打架的金丹期妖獸只是路過,偶然闖進大老虎的領地,大老虎就跟他幹了一架,自己負傷趕走了入侵者。”

“二,那個金丹期妖獸就在大老虎領地外圍,是故意來這兒試探的。如果真是這樣,就得想想它為什麽明知道這裏有個強者,還非得過來找打,雙泉領地周圍有什麽吸引人的?”

老祖幾人對視一眼,異口同聲:“冰火兩儀草!”

秦如清笑著一拍巴掌,“對!它也想要冰火兩儀草。假設這個猜想成立,這妖獸應該也喜歡冰火屬性。大老虎住在雙泉交匯的源頭,那這頭妖獸就住在……”

秦如清順著雙泉交匯的方向望去。冰泉與火泉交匯在一起,形成一個“Y”字型,交匯的泉水呈暗紅色,蜿蜒到密林深處。

秦如清一指暗紅色泉水延伸的方向,也不說話,眉目飛揚,但眾人哪能不知道她的意思。

大老虎住在源頭,那那頭金丹期妖獸想必就住尾端了。

老祖輕拍她的後腦勺,率先往前飛去,秦德明一邊跟上,一邊誇秦如清,“咱閨女兒的腦子就是好啊。”

秦德馨雖然也沒說,也覺得秦如清這丫頭鬼精鬼精的,一拍腦子就是一個主意。

前方傳來老祖平淡的聲音,“她腦子是好,就是經常不用在正經地方。”

這丫頭平日裏,只有那麽一小半的時間是在想正經事的,剩下的時間竟顧著想騷操作和憋壞主意了。

秦如清被老祖調侃,也不惱。嘻嘻,她這就當老祖誇她了。

說話間很快來到雙泉末端,幾人步伐慢了下來,最終都停在一根斜出的粗壯枝幹上。

老祖道:“前方有異,氣息收斂!”

擡手布了個防護罩,老祖壓t低聲音,“前面卻有強悍氣息,但好像不止一道,其他的稍弱。”

因為數量多,老祖不敢隨意用靈識查探,怕驚擾前方那頭金丹期妖獸。

秦如清蹲在樹幹上,想了想,拿出一個小玩意,“老祖,用這個!”

秦德馨看向這個像是仿真小鳥一樣的東西,問:“這是什麽?”

“查探巡視的小靈器。沒有靈氣波動,就跟普通小鳥一樣,咱們用靈識就可能會被發現,用這個就不會。”

老祖看她,“這又是問那位小唐煉器師要過來的東西?”

秦如清更正,“不是要的,他送我的。”

秦德明奇怪,“他不是躲著你麽?怎會送你靈器?”親爹對於閨女兒和小唐的相處,還是有些耳聞的。也不知閨女兒做了什麽,那位小煉器師見著閨女兒,恨不得繞道走。

秦如清狠狠握拳,有些不服,“真是他送我的,爹你築基宴會上收的賀禮分一半給我了,我從中挑了好些珍貴的煉器材料,一個沒留,都給他送去了。他感動地不得了,投桃報李,這才送我靈器的。”

親爹狐疑,真的,感動地不得了?咋感覺閨女兒這話很有水分吶~

秦如清目光移了移,小唐嘛,是挺感動的來著,就是……也稍微有點驚嚇,覺得她突然對他這麽好必有企圖。天地良心!可沒幾個人能從她秦如清手裏薅下來東西,那天賀禮中的煉器材料她可都挑出來給他送去了。

後來小唐看她真沒開口要啥,反而別扭起來了,主動(自覺)問她,可是需要點什麽。

秦如清遲疑了一會兒(故作矜持),才說,嗨呀,她確實是想要點能探查情況的小靈器啥的。

小唐啥也沒說,掏出幾樣東西往她手裏一塞,簡單說了功能後,就走了。

秦如清擺弄手裏的小東西,轉移話題,“嗨呀,不要管東西怎麽來的,好用就行,待我來操控它看看前頭到底什麽情況。”

為達到更好的偽裝效果,秦如清分別在鳥頭和鳥屁股的位置插了點鳥/毛。

秦德明抽嘴角,“閨女兒,你這行不行呀?”

秦如清嚴肅擡手,“別慌,我提前實驗過的,不實驗哪敢實戰來用,效果很好。”小唐的東西還是靠譜的。

小鳥顫巍巍地前進了,再掉了幾根鳥/毛之後,落到另一只正在樹上棲息的小鳥旁。

那小黃鳥奇怪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同類,鳥眼睜圓,刷地一下飛走了。怪異小鳥順理成章地占據了它的位置。

小鳥視線往前,前方密林中,竟然趴著一群妖獸。妖獸皆為狼形,有些閉著眼睛,有些在打瞌睡,有些在警戒周圍。

小鳥似乎被這麽一大群妖獸聚集的場面嚇到了,稍微抖了一下,屁股上的紅色鳥/毛又掉了一根。緩過來後,集中註意力,往靠在紅色泉水邊緣,獸形最大的狼王看去。

它渾身黑色毛皮油量,四肢有力,最怪異的是腦袋上竟然長了第三只眼睛,呈綠色,頂在腦袋上像個綠燈籠。

此時那綠燈籠微微閉合,看起來很是放松。因為狼王懷裏竟然還躺著一團白色的毛絨絨。

小鳥鳥眼睜圓,想細看白色毛絨絨究竟是什麽。很快,毛絨絨動了,它露出兩只尖尖的耳朵,以及,一只蓬松的大尾巴。

這竟是一只通體雪白的小狐貍,就是尾巴尖尖有一戳桃紅。此時,小狐貍就伸出腦袋給狼王舔毛,狼王的綠眼睛竟然露出一抹少見的柔情,也開始給小狐貍舔毛。

二獸周身湧現出一股誰也插/不/進去的暧昧氛圍。

小鳥目瞪鳥呆,屁股上的最後一根毛終於抖落。

狼王像是察覺到什麽,忽然朝小鳥的方向看來,小鳥嚇得一抖,雙目閉合,瞬間失去靈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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